顾晚晴顿了下，继续开口：“就在你走的那年。”
村里要修路，不得不将那棵树砍掉。
等顾晚晴知道后赶过去时，树干早已被村民当柴火瓜分，树上的那些红绸也已不知所踪。
她没守住定情树，也没找回红绸。
现在想来，或许在那时，一切就早有预示。
寒风凛冽，刮得人脸颊生疼。
宋泽川也噤了声，两人此后一路无言。
……
年关将近，村子里年味渐浓。
家家门前挂春联灯笼，备年货，只有宋家显得冷冷清清。
往年宋家也早就置办起来了，今年情况特殊，还没准备这些。
里屋，宋母拉着顾晚晴的手：“晚晴，今年我们一家人都去城里新房子过年。”
“等明年开春，就把你和泽川的事儿办了。”
宋母的眼中全是期盼。
可这次，顾晚晴垂下眼眸，却不得不让她失望了。
“婶子，我打算回家了。”
宋母一愣，起先还没反应过来：“是该回家一趟！
让泽川陪你一起回去，也好见见你家里人。”
顾晚晴抬眼却说：“婶子，我打算和最后一批知青们一同返城了，这次回家，我就不来了。”
这一番话，让宋母手足无措。
宋父进门来正好听到，连忙挽留：“晚晴，泽川那里，我们会劝他回来好好跟你过日子，别走。”
顾晚晴释然笑笑：“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宋叔宋婶，我走以后你们多注意身体。”
见她这般态度，二老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没了声。
最终，宋母红着眼只能无奈地叹息：“是我们家里没福气，留不住你。”
顾晚晴没说话，回了自己屋。
看着日历上被红笔圈起来的腊月初五。
三天后，是宋家搬去城里的日子，同样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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