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好像没有见过你的样子。”
说得是“你”
，而不是平常带着讽意的“姐姐”
，似乎有种将虞枝放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
是女人和男人。
他语气略带疑惑。
水蒸气攀附上虞枝的脸颊、脖颈以及瘦削的锁骨，雪白几近透明的肤肉透出红晕。
官煜突然有些牙痒，他舔舔后槽牙，在等虞枝回话。
虞枝对他无厘头的作弄早已免疫，声音透过口罩和水雾显得有些模糊：“很普通的长相，没什么好看的。”
官煜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不然虞枝进官家两年，早就被看清楚了长相。
可偏偏他走进这个偏僻的厨房，偏偏看见虞枝。
虞枝的睫毛长而密，垂眸看锅时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长窗未关紧，外面花园栽种的栀子花香丝丝缕缕被风挟带进来，蕾丝窗幔鼓鼓吹动。
官煜靠着身后的料理台，长腿弯曲，很鲜少地去审视一个从未被他放在眼里的人。
空气几乎凝滞。
脚步声逐渐消失。
虞枝微微偏头，官煜已经离开，唯有淡淡的酒味飘浮在空中。
“去哪儿了？”
魏戚顺手递给他一杯威士忌，官煜懒懒地接过来没搭话。
泳池里的女孩儿陆陆续续上岸，其中眼睛特别大的扑闪扑闪往这边看，犹犹豫豫想往这边走。
魏戚挥挥手，让她走。
于是女孩儿扎堆去换衣服了。
魏戚也拿起一杯，“赵野，你小子说得天花乱坠，带过来也就那样嘛。”
赵野手夹着根烟，他的眼型和官煜一样是桃花眼，偏偏又不大相同。
官煜的眼型饱满又暗藏锋利，赵野则显得轻浮。
他吐了口烟：“确实，也就那样吧。”
魏戚：“听说你在学校追一个特招生？还是刚入学的？”
“没那回事儿。”
赵野笑，“只是想认识一个人。”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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