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目扫过朱棣怀中的铁片琴，"
在本君故乡，这叫重金属，最宜抒发征伐之气。
"
朱元璋突然安静下来。
他注意到朱棣铠甲内衬露出半角海图，乐师们沾满炭灰的指尖结着北疆特有的冻疮。
那些被熔毁的礼器，分明铸成了箭簇的形状。
"
老四。
"
皇帝的声音突然沙哑，"
把你的铁锅给朕瞧瞧。
"
朱棣呈上的铁片内侧，密密麻麻刻着朝鲜至斡难河的水文标记。
张维的龙爪点在黄铜钹面，漠北草原的朔风忽然裹着马嘶声在庭院炸响。
"
听见了吗爹？"
朱棣眼中有火在烧，"
这不是丧曲，是儿臣的远征号角！
"
朱元璋摩挲着铁片上的刻痕，想起二十年前自已挥师破陈友谅时，头盔里也垫着淮西老家的秧歌谱。
他忽然抬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滚去兵部领五千斤精铁！
三月之内练不出能随军演奏的乐队，朕把你塞进马桶送去南洋！
"
当夜，软禁姚广孝的院落飘进一张乐谱。
和尚就着月光读完，在《半生雪》的旋律旁批注："
白帽终化雪，铁甲映日辉。
"
批罢将乐谱折成纸船，放入后院的溪流中。
溪水载着墨迹未干的音符，悄悄漫过燕王府的墙根。
朱棣的笛声追着纸船流向长江，在某个星垂平野的夜晚，化作征北大军出塞时的第一声号角。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现在的老朱对于这首曲子很是头疼。
御书房里。
老朱问道：“标儿，真龙教给老四的那首邪门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呃……”
朱标犹豫了一下子，还是老老实实说道：“叫朱棣快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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