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用这两个词,建宁侯咬得格外重。
他甚至暗示王堂尧,那时候他不单单会权势滔天,少时的绮梦也会实现。
皇帝迟早会死的,任谁都知他身体不好,最多三五年。
建宁侯打算发动王家的势力,五年内必定让王堂尧升到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哥,你还是收敛几分。”
王堂尧一开口,身上端肃的妖冶散了大半,“总想要更多,到头来一无所有。
我并无称霸野心。”
“那对郑玉姮呢?也无野心?”
“大哥,你这是大不敬,不可私称皇后闺名。”
王堂尧道,“我慕她,是光明正大,不是偷鸡摸狗。
风流雅事,到了你嘴里无比肮脏。”
建宁侯:“……”
幼弟清高、傲慢,偏偏又聪慧敏锐,比建宁侯的儿子们都有出息,建宁侯疼他习惯了,对他格外宽容。
王堂尧没有继续深究邱士东的死。
白慈容很快听说了。
她是建宁侯府的义女,不是囚犯,外界的消息并不瞒她。
当她知晓后,痛哭一场,睡梦里都在瑟瑟发抖。
十月夜里冷,她汗出如浆醒过来,头发丝都汗透。
“我何时可以进宫?我何时能得圣宠?”
她没敢去问建宁侯,只是一个人喃喃。
照顾她的丫鬟觉得她疯了,急忙去告诉了侯夫人。
王夫人派人请大夫。
几贴安神药喝下去,白慈容才能勉强入睡,不再冷汗淋漓。
她除了恐惧,更多是愤怒。
“是骆宁。
爹爹那么机敏,不可能被杀。
只骆宁想要杀他。
我要振作,给爹爹报仇。”
她的大哥、父亲死了;她的母亲被关在镇南侯府,生死未知。
她只有自己。
她的美貌,才是她唯一战胜骆宁的武器。
白玉麟这几日到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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