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京城东郊的一处隐秘别院中,左相李肃卿与右相徐少湖正坐在一间雅致的书房内。
书房四壁挂满了名家字画,案几上摆着一壶刚泡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与窗外飘来的杏花香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雅。
然而,这宁静的氛围下,却隐藏着暗流涌动的权谋。
李肃卿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听说陆子安那小子在贡院里折腾得挺欢,又是查蜡烛,又是盯小吏,真是可笑至极。”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嘲讽。
徐少湖闻言,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
的轻响:“他以为抓几个小吏就能掀翻我们的计划?真是天真得可爱。
那些蜡烛里的玄机,他就算想破脑袋也猜不透。”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陆子安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李肃卿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是啊,他再怎么查,也不过是在我们的棋盘上打转。
那些考生,那些小吏,不过是棋子罢了。
真正的棋手,岂是他能撼动的?”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仿佛在抚摸着一枚即将落下的棋子。
徐少湖点了点头,伸手从案几旁的果盘中拈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剥着皮:“不过话说回来,陆子安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蜡烛有问题,也算是个聪明人。
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越是折腾,越是暴露自己的无知。”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这其实堪比一个阳谋,即便陆川知道蜡烛有问题,但是他并不知道哪根蜡烛有问题,又有多少考生卷入其中,已经通过蜡烛舞弊。
这破局很难,难就难在陆川现在做不了什么。
就算抓住了所有蜡烛小吏,就算从他们嘴里拿到了舞弊考生名单,陆川又能够怎么办?
难道将这些考生全部给抓了吗?几十个可以如此,但若是几百个呢?要是真把他们给抓了,那傻子都知道是有人从中舞弊,这会试大考自然也就考不下去了,足以成为一大丑闻!
这可是女帝即位后第一次科举大考,就爆出如此丑闻,天知道会引起何等恶劣的影响,对女帝杨若兮的帝王威望而言,那也是一次致命打击!
所以,李肃卿和徐少湖料定陆川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士族学阀子弟舞弊高中,然后入仕为官。
李肃卿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这次会试,注定是我们士族学阀的天下。
那些寒门学子,终究只是陪衬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告一场早已注定的胜利。
徐少湖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错,等会试结束,那些寒门学子就会发现,他们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为我们做嫁衣。
到时候,陆子安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子安的无助与绝望。
“相比于陆子安,我更期待女帝的反应!”
李肃卿冷笑连连,脸上满是狠厉之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帝杨若兮在朝堂上震怒的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子安无功而返的狼狈模样。
书房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他们脸上,显得格外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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