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她抬手想拍拍宋书怡的肩膀，但却发现这么多年没见，两人已经生疏到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她收回手：“抱歉，是我不该问的。”
宋书怡深吸一口气，情绪平复许多：“没事，你问不问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又主动问道：“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被抓来的？”
陆曦还没说话，宋书怡忽然自嘲一笑，摇了摇手里的水壶：“真的是……我问的什么蠢问题。”
陆曦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脸上手上一点儿伤口灰尘都没有，甚至还能大方将水分给她们。
而且她的眼睛很亮，亮到宋书怡害怕在里面看到自已此刻狼狈的影子。
人见多了死亡和黑暗，眼神会从一开始的害怕绝望，变得麻木呆滞，像灵魂已经死亡，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陆曦眼里没有这些，足以说明这些日子，她过得不错，至少要比她们好得多。
宋书怡将水壶还给她：“没事就行。”
“书怡说的没错，没事就好，平安就好。”
唐文清眼眶湿润，抬手抹抹眼角的泪花：“这该死的世道，怎么好端端就变天了。”
“我活了几十年，活够了，死了就死了，但你们还这么年轻，我一想到这个，眼泪就止不住。”
唐文清心疼地摸摸宋书怡瘦到脱相的脸，忽然又想到陆曦。
书怡再难，好歹还有她这个妈妈能护一护她，一起相互有个依靠。
小曦孤身一个人，怕是更难，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这路上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挨饿受冻？
唐文清越想越难受，拉着陆曦的手，声音哽咽：“让阿姨看看，你都瘦——”
瘦，瘦成什么样了？
嗯？
她眼里噙着泪，将陆曦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看着她圆润的脸蛋，心疼的话硬生生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陆曦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蛋，抿嘴笑了一下，她最近吃得是有点多……
只能怪林非凡手艺太好，再加上谢枭从来不缺她晶核，不知不觉就涨了那么几斤。
陆曦安慰唐文清：“会过去阿姨，别说傻话，你还要陪书怡长长久久活着呢。”
悲春伤秋的情绪消散被这么一打岔，消散不少，唐文清点点头，听到她的安慰后，眼里多了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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