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木匠看了她一会儿:「笑起来和她不一样。
」
他说着,回头去看西瓜西施,她也看那女人,巧笑嫣然,眼波如水,确实别有系人心处。
张木匠自言自语:「原来你笑起来是这样的。
」
三年了,她一点一点地好转,张木匠拍她的肩:「回去好好画,我再带你来吃瓜。
」
往事似已杳远了,初相识她是何等狼狈,而他白马银枪,从天而降。
她往回走:「是要好好画,想挣点钱,送你大氅。
」
张木匠问:「为什麽?」
不为什麽啊,就是在想,你身量高,穿成那样一定很好看。
她磨着墨,在纸上画卖瓜汉子,一不留神,让他穿了阔大氅衣,张木匠凑来看,夸道:「咦,能将女子裹得严实,倒是方便至极,多画几个场景吧。
」
葡萄架下竹榻上丶麦浪翻滚的田间,书房黄花梨木的太师椅里,波浪隐隐的小舟中,菖蒲盛开的水边……她一页页绘着画作,星河历历井然有序,人世却多变数,若嫁了秦岭为妻,此时她兴许身在塞外,和他放马牧羊,漫步於星空下,他心里有谁,她未必在意。
张木匠捕捉她眼里的笑意,又问:「在想谁?」
她淡淡说给他知晓,嫁给太子之前,她有过未婚夫,对方放不下亡妻,让她心有不甘,不想嫁。
如今回想,人家没什麽大错,长情不见得是美德,但是当真伤天害理吗?
张木匠摇头:「那也不是,要我说,不算伤天害理,但伤人害己,最好是抱着亡妻灵位过一辈子。
」
她被逗笑:「你倒挺纯情的。
」
张木匠老老实实:「以前在边关,整天跟男人混,这几年你也看到了,整天跟木头混。
」
「你是说,我也是木头。
」她笑,「所以没少去看人家西瓜西施。
」
张木匠不否认:「嘿嘿,看看,也就看看。
」
她对卖瓜汉子和他女人的面部做了处理,但此等艳色,哪会埋没於市井?画本面世,有人认出他们,按图索骥,摸到摊位处,吃瓜,调笑,也有人醉醺醺地摸上一把。
汉子亮出刀,挡在女人身前,女人娇笑着拍他一下,继续跟人周旋。
她见着几次,险些按捺不住,想想不能被人注意到,死死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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