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子凤一看就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只觉得这般富饶的中原大地,被一个这样目光短浅的帝王所统治,实在是荒谬可笑,不过也因为他的昏庸无道,才有他的可乘之机。
他笑了笑,抬手一挥,龙煞军再一次往两边退开一步,只见磅礴的雷声中,一个人被两名龙煞士兵架着拖进来。
对,拖。
昭王的身体实在太差了,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若不是无为一路用内力吊着,这会儿大家能看到的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此刻饶是拖,士兵也是小心的,生怕太粗鲁掐断了昭王的命线,让想要羞辱、泄愤的皇帝大失所望,让等待着看兄弟相残的期子凤落空。
在宣宸被拖进大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回事,龙煞军竟然反水了?
过去了几年,不是没人想要策反龙煞军,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因为那就不是个正常的军队,对金钱女人毫无欲。
望不说,甚至无法交流。
在天下人都认为龙煞军永不背叛昭王的时候,不过一年的时间,昭王反而被昔日手下拖进大殿!
虽然早就从裴星悦口中得知,但乍然看到这一幕,宋成书依旧难以置信。
“皇上,人已经带来了。”
期子凤淡淡道。
皇帝迫不及待地丹壁上走下来,差点被拖地的龙袍绊倒,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如今这个场景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
不可一世的宣宸匍匐在他脚下,等着任他折磨鞭笞,任他打骂蹂躏,之前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和痛苦,他都能一一还回去,甚至百倍千倍!
他们是同胞兄弟,却也是一生死敌,但如今他赢了,宣宸成了他的阶下囚!
皇帝看着宣宸奄奄一息的模样,抑制不住大笑起来,胜利的喜悦充斥他的四肢百骸,他看不到周围的大臣,看不到宫人,看不到期子凤……他一把掐住宣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冷冽又残忍地说:“瞧瞧,这是谁啊?你不是想杀朕就杀朕,想割血就割血,说一不二的摄政王吗?宣宸,你没想过还有落到朕手上的一天吧?”
那冷如冰冻鸡爪的手令宣宸皱了皱眉,尽显脆弱的苍白脸上,如渊的眼眸中染上一分厌恶,如同看秽物一般嫌弃道:“我怎么可能会落你手里?”
皇帝愠怒,“你说什么?”
宣宸嗤然,瞥了一旁的期子凤一眼,“我不过是落他手上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皇帝册封异族余孽为大将军的条件便是抓住宣宸,由他处置。
“嘴硬,朕现在就能活刮了你,将酷刑一件一件用在你身上,今日无人能救你。”
皇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憎恨,带着嗜血的残忍。
然而宣宸却闷咳起来,哑着声音说:“我要喘不过气了……”
他的眼睛逐渐合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下一瞬,无为的一只手捏住了皇帝手腕,只听到期子凤微笑道:“皇上,有话慢慢说,莫要动粗。”
如今的昭王脆弱得好似一个丝线,稍一用力就能死给你看,期子凤就算没有裴星悦那样呵护备至,也是除了自由予求予给,怎么可能会让皇帝轻易就毁掉他的计划?
无为只是轻轻一捏,皇帝只觉得掐着宣宸手腕的手骨要碎了一般,他蓦地放手,怒不可遏地看向期子凤,“你想毁约?”
毁约?
“怎么会?”
期子凤轻笑了一声,“不过既是约定,皇上是否先履行您的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
百官闻言纷纷低语,皇帝的脸色却一阵黑一阵白。
割北境五百里领地给古月自治,划黑土山脉为分界线……这种事情,要当着文武百官的宫宴里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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