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意吧,也不知道不悟在死之前后不后悔曾阻止昭王弑君?
皇帝嗤然,“他若在这里,岂不是立刻出手救你,朕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联手来对付朕!”
他可以丢失国土,可以失去皇权,反正有昭王在,他这个皇帝从来都是摆设,但他不能忍受宣宸能活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宣宸却说:“当权臣被俘虏,又救回无望之时,第一件事便该杀了他。”
这轻飘飘的话语落在皇帝的耳朵里恍如神镭炸响,“你说什么?”
“老和尚不忠于任何人,他只忠心宣家王朝,然而宣家的帝王却亲手撕了这张护身符。”
宣宸讥笑着,一字一字犹如尖刀,一刀一刀地划开皇帝的心,剖得鲜血淋漓,苦胆碎裂。
“不可能……”
皇帝喃喃道,“你骗我。”
宣宸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觉得唏嘘,这世上真有这么该死的人吗?那和尚难道真看不出来宣钰有多无可救药吗?
“昭王说的没错,我一直在担心不悟大师会亲自来取昭王的性命,为此戒备许久。”
期子凤觉得有趣,又往皇帝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皇帝整个人都恍惚了,无为缓缓放开他,他站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神情似哭似笑,但逐渐的,眼神狠毒起来。
“你想干什么?”
他看向期子凤。
“自是当皇帝了。”
宣宸代替回答。
期子凤笑容变深,“还是王爷懂我。”
“皇帝?一个异族?”
宣钰可笑道。
“有什么关系,不听话的就杀了,摇摆的掐住命脉,不归顺也得归顺,接着把军权收拢,宁死不屈的用毒控制,再硬的骨头也只能躺进坟墓里,等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消失,这皇位便是囊中之物了。
待登基之后,改国号,推恩令,百姓早已苦大舜久已,苛捐杂税但凡少一半必将感恩戴德,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谁还记得王朝姓什名谁,只知道前朝皇帝昏庸无道,民不聊生,当今勤政爱民,自得拥护。”
昭王殿下似乎忘了自己也姓宣,就这么毫无芥蒂地将自己放在叛贼的位置上侃侃而谈,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而且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恶毒,生怕大舜气数未尽似的。
说到这里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微笑道:“区区一个古月王算什么,一片苦寒的北疆岂能满足,自然只有中原之主才配得上期公子,不是吗?”
还跪在地上的朝臣们全部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这俩兄弟。
先帝造孽,就留存这两个皇子,没想到一个愚蠢至极,一个恶毒至深,不知道宣家列祖列宗见此,作何感想?
连皇帝都懵了,“你……”
他万万没想到宣宸跪得比他厉害,这哪儿是与虎谋皮,明明是为虎作伥!
“啪啪啪!”
一阵击掌声传来,却是期子凤惊叹地看着昭王,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目光灼热带着奇异的色彩,“都说王爷聪慧机智,举世无双,我总算见识到了!
既然如此,王爷可愿替我达成心愿,我必不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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