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暗河是鳄鱼人的主要觅食地,岩壁上的每一道?沟壑、每一块凸出的平台都刻在他的记忆里。
最近有很?烦人的家伙们?一直在下水道?里扫来扫去,他就花了更长的的时间呆在这里。
可是小太阳怎么会在这里?他迷惑不解了,溅起的水花淋上岩壁,他潜入水中,游到女孩身边,这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不过也?没关系,他力气很?大,把一大一小两个人驮在背上也?不费力。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平台,他驮着他们?稳稳地游过去。
“要把你们?送出去吗?”
他愣愣问。
“不,在这里就行。”
塔米斯松了口气,将怀中的兄长搂得更紧了些,"
谢谢你。
"
她的手指上有漂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映在地上,一闪之后?,原地只剩下空空的水痕。
鳄鱼人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慢吞吞的坐下来。
他的鳞片泛着鲜亮的烁光。
啊,太阳不见了。
*
洲际酒店顶层套房。
两名清洁工踏进会客室,无声快速的把地毯上的尸体装入防渗漏的裹尸袋,又?将被鲜血浸透的波斯地毯卷起,整块带走。
很?快,新的地毯在大理石地面铺开,房间整洁如新,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幻觉。
看着这前?后?一幕,红角鸮看起来有些伤感,“存在的痕迹如此轻易就能抹除,谁能证明我们?来过呢?”
一向
春鈤
跳脱无厘头的搭档居然说出这么沉重忧伤的话,灰雕鸮眉心一跳,在心里组织了好几秒的语言。
正当他要开口宽慰时,红角鸮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激动?得就像是发现了物理新定律,“怪不得服务部要我们?记得打卡啊!”
灰雕鸮:“……”
他闭了闭眼?,下一秒利落的抓住同僚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人掀翻在地,让他试一试新地毯的软硬。
有个二?货当同事当真让人时常觉得无力,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觉得红角鸮会伤春悲秋。
他们?的声音隐绰传到客厅,男人倚在沙发之中,没有战甲也?没有面具,黑色衬衣开敞着,任由胸腹间新鲜的刀伤暴露在落地窗的倒影里。
托马斯一来就看到他颓废阴郁得像是战场失意,不由得动?了动?眉毛,“需要帮忙?”
“不需要。”
夜枭睁开眼?,“叛徒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罢了,我好奇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仅此而已。”
白兰地淋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在甘冽的苦杏仁气息之中,他的眉头未动?半分。
“暴殄天物。”
老?酒鬼啧了一声。
“孩子不赞同我喝酒,所以一整个酒柜的酒现在也?就只能拿来做这个。”
夜枭的语气很?淡,但托马斯的脸色从五味杂陈到殷羡愤恨,最后?变成无语。
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有人说孩子不允许我做什么事其实不是诉苦,就算他这时候再用平淡的口气,实质上都是在炫耀。
便宜儿子不光酒倒了都不给他来一口不谈,还在这种事情上戳心窝子,于是托马斯扭头走了。
夜枭看着轻轻关掉的门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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