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裴司臣的车停在门口,车上的人都戴着隔绝信息素的特质口罩。
顾远洲远远看了一眼,透过车窗摆在中控台上的镇定剂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脏。
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林致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复杂,危险分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近乎慌乱地把裴司臣的手死死攥住,又努力压下不停翻涌的情绪,扭头朝裴司臣展颜一笑。
“臣臣,你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裴司臣揉了一把顾远洲翘起来的呆毛,整个人放松地依靠着行李箱。
他瞥了眼那些人衣服上的标志,又想起来十年前那次粗暴的拖行,裴司臣有一瞬间恍惚,中指上的戒指闪着细碎的光,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了。
“裴司臣又见面了,这位是?”
“家属。”
裴司臣的声音温柔到风一吹似乎就能散了,说出口的声调又极其坚定,很矛盾。
负责人盯着他平和的眉眼笑了一次,这才惊觉,这已经不是十七岁那个浑身是刺的孩子了。
是喜怒不形于色,何时何地都游刃有余的、裴家家主。
“赵老师,方便带家属吗?”
“没有这个先例。”
赵老师又瞥了眼两人牵的极紧的手,慢吞吞补充道:“算了,为你破例一次。
上车吧。”
隔.离的地点是信息素研究院的大楼里,裴司臣分配的房间是顶层,顾远洲就在他隔壁。
要分开时顾远洲反手就扒住了门框,可怜兮兮地盯着赵老师道:“为什么要分开,我想陪着他一起可以吗?”
“这位家属,他是信息素浓度突破警戒线才进来的,你确定你们俩住一起,他的信息素浓度不会越来越高?”
这话其实有点子暧.昧,但对ABO生理知识一知半解的顾远洲来说跟反问句一模一样。
他认真摇头,解释道:“不会啊,我们独处时,他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又没有超过警戒线。”
“唔。”
裴司臣伸过来的大手把顾远洲喋喋不休的嘴堵住了,他随意看了眼调侃他的赵老师,轻声道:“他不懂这些的,赵老师不要逗他。”
这副护犊子的模样让赵老师一愣,他好像确实没有闻到顾远洲身上有被完全标记或是临时标记的那股儿信息素,不懂吗?
那张脸好像是有些稚嫩,但是一个omega总该知道顶级alpha的信息素有多恐怖吧,难不成是裴司臣……不行。
“赵老师,请不要随意揣测,可以住一间吗?”
“唔,可以,不要有奇怪的动静就行。”
赵老师拿着信息素监测的仪器给裴司臣扣上,认真道:“我记得你上一次呆了两天半,这次看看得多长时间。”
超过警戒线的信息素收敛之后看不出什么差别,需要戴上专门的仪器监测。
等仪器上的红色区域完全变绿就没有问题了。
大门一关顾远洲跟着进门才仔细打量这里的环境,不是他想象中阴深恐怖的小黑屋,反倒布置的极其温馨。
整个布局都是暖色调,置身其中还怪温暖的。
“顾远洲,你看什么呢?”
裴司臣顺着顾远洲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52寸的大电视,除了大,好像没有特别的。
顾远洲眨了眨眼,拉着裴司臣背过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臣臣,看见电视上面那个红点了吗,应该是监控。”
裴司臣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家小吸血鬼就是聪明,整间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卧室没有监控,四处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顶级alpha癫狂时候的危险性太高,住研究院就两个地方,一个是满是监控的高级套房,另一个是几平方米的小黑屋。
好像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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