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内心深处,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刺刺地痛。
“孤绝对不会输给梁屿舟。”
他的眼神固执而坚决。
清冷月色下,他年轻坚毅的脸庞显出几分帝王的狠戾与阴骘。
邱道长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目光意味深长。
他前半生戎马倥偬,后半生清风明月,一生未娶妻,也从未被情爱所困,他看得清楚,看得通透。
“鸿儿,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我支持你竭尽所能追求真爱,但你不是。
你站在权力的顶峰,你一句话可以定人生死,也可以用强权得到挽初,更可以给她无尽的宠爱。
但他日史书工笔,你对挽初的爱不过是史书上的一页帝王风流,但挽初会被描述成什么?你想过吗?”
太子的眼神震颤。
邱道长轻叹,“自古红颜就不断被冤枉,曲解,狐媚惑主,魅惑君上,祸国殃民,她们只不过是弱女子,却要背负这样沉重的指控,没有人会怜惜她们,史书更不会。
帝王对一个女子极致的偏爱,不是她的荣幸,是她生生世世的灾难。”
太子的心揪成一团,又被反复拷问,捶打。
“为什么,帝王就不能全心全意喜欢一个女人吗?”
邱道长没有回答,答案太残忍。
站在他面前的,是未来的帝王,他经得起国家和子民的考验,毫无疑问他将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但此时的他还太年轻,还没有过情关。
他只能给太子一个值得深思的答案,“没有人可以同时得到想得到的一切,帝王也不行。”
“孤就是想得到挽初,也一定会得到挽初!”
邱道长看了一眼天空,斜月西沉,快要天亮了。
梁屿舟带着宋挽初应该已经跑出很远了。
“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谁说孤要追了?”
太子神清气闲,挺起胸膛,深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
邱道长眼皮突突地跳,太子淡定得有些不正常。
他气势汹汹地包围松鹤观,一上来不是应该追问挽初的藏身之处吗?
但他没有,他好像早就猜到梁屿舟会带着挽初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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