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被雨淋湿的狗。
狗是不可能狗的,裴野他绝不做狗!
不过雨、淋湿,提取字面意思,查询天气预报,两天后的傍晚,暴雨。
裴野在崔真真家门外杵了整整两个钟头,成功把?自己弄感冒。
“你太乱来了,学长。”
忽闪忽闪的灯泡下,崔真真补习回来,拆新买的毛巾让他擦脸。
没有厨房,煮不了汤,最多能泡一杯感冒药而已。
她转身?去烧水,低下眉,抿住唇,类似的表情裴女士脸上也有,时?常摆给裴野看。
认为他鲁莽、低效、目光短浅,没有商业头脑,嫌他没用。
崔真真不一样。
她关心他。
滚烫的药水吹了又吹。
“喝掉。”
即便命令的语气也像糖果?,泛着甜味儿。
拥挤狭小的客厅中,裴野乖乖接碗,双手捧着,屈居矮板凳上。
头发耸拉下来,湿淋淋,像扒光牙齿的动物。
攻击性消失不见,只剩下金灿灿、软绵绵的毛发和一张帅气脸蛋。
“吃水果?吗?”
药有点?苦,崔真真摊开手心,两颗洗好的樱桃。
察觉到她态度软化,裴野:“……那个,炸鸡店的事,我错了。”
认错什?么?的,果?然一回生两回熟,多说几遍就顺嘴。
但?他必须强调:“不管怎样,崔真真,从?小到大我只对你一个人?认过错,所以你……”
说这种话很?难为情,可他还是想说。
小声地,小小声地说:“你应该对我好一点?。”
“怎么?样算好?收下炸鸡店?还是放弃考大学。”
“我又没说那个。”
裴野泄了气,连袜子都名牌昂贵的脚上,两只塑料拖鞋碰到水泥地便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声。
“我帮你妈妈换最好的医生,给你买新手机、新衣服、新鞋子。
我也能帮你补课,是你不要。”
他垂着头嘟囔,像抱怨,也像撒娇,“周淮宇做得没我多,你应该对我们差不多。
对我更好才对。”
那样才公平。
裴野想。
现在一点?都不公平。
即使他的人?生处处可见不公平,某种程度而言,他的存在即是不公平本身?。
可是,生平第一次有天平不向他倾斜,他不习惯,不喜欢,因此?心理失衡。
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呢?有关周淮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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