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询微微用力,把空茶杯按在桌上。
“你真是第一次玩划拳?”
他没忍住,纳闷之极地问她。
沈如晚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可没这么说过,是你非要这么以为的。”
曲不询一时噎住。
——还真是。
这事还得从他们离开龙王、慢悠悠地回到章家说起。
说好了要守株待兔,那么在灵脉汇涌之前,两人便没什么事可做。
曲不询无所事事,居然问沈如晚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干脆一起喝两杯。
沈如晚对酒没有任何偏爱,离开蓬山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
从前在蓬山时饮过些酒,也只是因为沈晴谙擅酿酒、更会品酒。
有那么一个可以一起饮酒的朋友,才是她饮酒的意义,没有朋友了,便是有琼浆珍醪,又能有什么意思?
她自然要拒绝,可还没等她开口,曲不询又随口补上半句,“行个酒令,划个拳,打发时间啊,不然我俩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干聊天?”
沈如晚很想说,她没打算和曲不询面对面坐着干聊天,他完全可以自己出去转悠一圈,而不是来烦她。
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
“你和长孙寒当时就是这么喝酒的?”
她问。
曲不询看她一眼。
长孙寒哪会喝酒啊?被她一剑穿心的时候,连划拳都没怎么玩过。
“是啊。”
他若无其事地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喝?”
沈如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不喝酒。”
她说,“你给我说说你们都是怎么玩的,如果把酒换成茶,我就来。”
——然后曲不询就坐在她对面,连喝了七大杯冷茶。
“你那么说,谁能想到你玩得这么熟练啊?”
曲不询牙疼般抽了口气,“你看上去就不像是会这些的样子。”
沈如晚心情却颇佳。
她唇角带点笑意,悠悠地看他,“你看上去就很擅长。”
曲不询挑眉。
突然夸他,古怪,不像是沈如晚的作风。
沈如晚唇角微翘,“但你的水平显然配不上你的气质。”
她还以为曲不询一副酒中豪侠的样子,能有多擅长划拳呢。
“你和长孙寒划拳的时候,谁喝得多?”
她好奇。
输家喝酒,谁输得多,喝的自然也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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