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娘子求了老夫人做主,两家便和离了,这般自是结下了仇,待韦娘子去了杨娘子手底下,日子恐是难熬。
木棉难得促狭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夏晴如何安置,你怎麽想?」
「不瞒姐姐,我刚知晓她悬梁之时,便先入为主的觉得是她藉此机会生事端,但细查後才得知是邓婆子她们拘着她,不让她出浆洗房。
如今看来她便是此事苦主,自应安抚,邓婆子她们也该赔她银钱补偿,先送到庄子上养身子,待她养好了再回浆洗房,姐姐您看?」
木棉满意的点点头「这般处理便好,一事归一事,待从邓婆子几人那搜出来的银钱,拿十两补偿她便是。
别处那几个逼迫小丫鬟认乾娘的婆子应如何处置?」
苏叶思衬再三道「府中认乾娘大多都是心甘情愿,甚至上杆子去的,被逼迫的在少数,燕鹊仔细询问了,像邓婆子那般心黑的倒是没有,我想着不然便让那几个逼迫小丫鬟的把每个月贪下来的银钱退还回去,在罚一个月的月银如何?若是再犯,便像邓婆子那般发卖出去。
」
「退还自是要退还的,不过罚一个月的月银未免惩的轻了,罚三个月的。
」
「都听姐姐的。
」苏叶见木棉对她的回答满意,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的。
夏晴用了药也有了些精神头,她未曾想还会得了十两银子的补偿,眸中满是感激之色。
「奴婢知晓,原先是奴婢想差了,想借着夏梦丢了软簪之事在五姑娘面前露个脸,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无地自容,我这般拙劣的小伎俩又哪里瞒得住五姑娘,落到如今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谢谢苏叶姑娘还愿意帮我。
」
「不过是按府上规矩办事罢了,待到了庄子上好好养身子,莫要乱寻思,待身子养好了再回来当差。
」
苏叶并不想日後同夏晴有过多交集,自然不会顺着话,让夏晴领她的人情。
翌日
许久未曾出府,苏叶自是欣喜雀跃的。
她寻了件紫锦葵色绸缎衣裙,这料子还是岁节时五姑娘赏她的,比起昌荣色更显鲜亮贵气,还请巧娟在领子袖口还有裙摆上锈了鸢尾花。
苏叶对着铜镜梳了双螺髻,选了两支通草花制鸢尾花软簪别在发髻两侧,又分别在发髻上别了两支坠着三层珍珠流苏的嵌宝金簪。
待木棉来寻她时,苏叶拉着木棉坐下为她梳了单螺髻,顺便显摆下她如今梳头的手艺。
木棉自是如苏叶所愿,夸了她。
「姐姐,咱们为何不去官牙行?」苏叶知晓不去官牙行,有些不解。
「那官牙行里面的人多为犯了事儿的官家夫人丶姑娘少爷的,哪里会做伺候人的差事,便是原本就是做奴才的也是不能要的,主家犯了事下面伺候的奴才难免知晓一二,便是自找麻烦,故而去牙婆子那采买更为妥当些。
不过去寻牙婆子也是有门道儿的,那些规模小的自是不能去的,里面的人多数是来路不明的,若是买了个被拐的官家富户的姑娘少爷的,徒生事端。
」
木棉同苏叶讲了原先盛京最得盛名的酒楼可不是如今的广聚楼,而是齐福楼之事。
齐福楼养了些卖艺不卖身的伶人,自然免不了同牙婆子打交道,便从一个小牙行买了个模样生的极为娇艳的小姑娘,想着教养几年届时定能吸引更多文人墨客前来。
结果那小姑娘竟是宣阳王府的小郡主,从宣阳王封地偷跑出来到盛京寻她兄长,一路上跟着商队倒是有惊无险,哪知到了盛京竟被盯上了。
小郡主倒也聪慧,若是她当场表明身份恐难活命,小郡主便趁着齐福楼办诗会时表明了身份,齐福楼的下场自是抄家流放,至於那牙行里的人全被砍了头。
若是寻常官家富户家里的,也不至於如此,谁让齐福楼买的是小郡主,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小堂妹,这同造反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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