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俗人,七情六欲、生老病死,哪个我能免去?”
他说,“都不过是来红尘里摸爬滚打走一遭,我又凭什么例外?”
原来、原来。
沈如晚忽而不去想他究竟是不是长孙寒,也不愿去想那么多为什么。
她不在乎,她只想留住这茫茫风雪里的片刻灼烈。
她纤细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抚过,摩拳那些修面后留下的细小青茬,很认真地打量,目光幽澈。
有点痒。
曲不询抬手,把她五指拢在掌心,沉沉问,“很好玩?“
沈如晚凝神望着她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好像那两只手有什么不一样的意味,让她反反复复地看。
“不好玩。”
她轻声说。
如果声音也能化为实物,她的声音便像零星的雪,冰凉的,很细碎,那么轻渺。
这细碎的雪好似也飘飘忽忽地落在他心口,化为春水,打着旋儿漾开清波。
“那什么好玩?”
他与她额头相抵,声音低低的。
沈如晚目光落在他唇上。
她吻了上去。
曲不询微微用力收拢五指,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倾身吻落。
情之所至,她问他,还继续么?
他便突然不说话了。
沈如晚抬眸,目光和他相对。
他目光如幽潭,长夜曲波,晦暗不明。
她像是倏然惊醒一般,蓦然收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却被他牢牢攥住,分毫未动。
“你确定吗?”
他问她。
沈如晚兀然生出一层浅浅的不悦。
“什么叫做确定?”
她反问他,尾音还带点喘息的余音,可是语调很淡,冷冷的,“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曲不询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又不高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几分微妙,“你在蓬山也这样吗?”
沈如晚神色冷了下来。
“我什么样?”
她问他,幽澈眼眸里薄薄的情意褪去,像初秋枝头凝成的一层薄霜,“你想要我什么样?”
虽说问着想要她什么样,但那霜棱般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倘若他当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怕就要立时看见她拂袖而去了。
“从前还在蓬山的时候,邵元康和我提起你,总说你玲珑心思、梅雪根骨,十分善解人意,值得一交。”
曲不询紧紧握着她的手,就在唇边,若即若离的距离,提到“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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