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里,无论是父母姐妹,还是朋友同事,都劝他把阮清槐送到新西兰,劝他为自个儿多想想,劝他不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免得别人说闲话。
可他从来没想过要抛下阮清槐。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想把她留在身边。
而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早出生了十年。
如果他没有大她那么多,如果他没有过早地感受到世态炎凉,如果他没有被道德礼法束缚住。
那么早在阮清槐17岁亲上他的时候,他做出的回应不会是推开她,而是抱住她。
从她嘴里叫出来的每一句小叔,对他而言,既是责任,又是束缚,既是庆幸,又是折磨。
包厢里沉默了一会儿,薄斯珩才沉沉出声。
“在您和外人面前,可能都觉得是我把清槐养大了,可对我而言,是清槐陪了我十一年。
您也知道,我父母忙于工作,上面的哥哥又和我差了十来岁,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的,虽然物质生活不缺,但身边始终是孤单的。”
“清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很黏着我,又那么聪明可爱,认识她之后,我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
后面出现了那么惨烈的事,我心疼她,就把她留在来身边。
在我心里,清槐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听着他的一番剖白,阮秋岚也被打动了。
“是,清槐虽然叫你小叔,但你身上担负的,其实是父亲的责任。
我也清楚你们亲如家人,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打扰你们。
只是一个月前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才联系了清槐,问了问她的意见,她起初还不愿意,后来突然想通了,我想着让她出来多看看世界也不错,这才给她申请了绿卡。”
从她嘴里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薄斯珩心口泛起一丝疼痛。
“您是清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家团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她要来新西兰,旅居、留学都很合适,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移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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