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不讨厌谢岩,现在却不敢轻易说喜欢,更不敢深思他对谢岩是哪种好感。
谢岩很难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情感,甚至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都没有。
陆杨的避嫌,并没有起到用处,他一天天说忙,谢岩一天天来找。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陆杨看他一如既往,对上他纯然无害的双眸,常感心虚,也常感心疼,推拒的态度便不够坚定,忙两回,得一回闲。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这种躲避毫无用处,他跟谢岩出门的频次,和以前一样。
陆杨惊觉自己变笨了,再看见谢岩,就说谢岩好聪明,好有心机。
但谢岩也说他是笨的,他告诉陆杨:“这是笨法子。”
那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就这样轻易的、在陆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被撕下了。
陆杨愣了好久,数次想张口说话,都哑然无声。
他以为谢岩不会懂,或者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才和以前一样,下学以后,都要到铺子这边来晃悠一下,看看能不能跟他一起结伴回家。
原来不是,原来他开窍了。
他甚至能听懂所谓的聪明和心机是在指什么。
陆杨几次无言,谢岩都没急着催问,只是静静等着,这副又乖又呆的样子,把陆杨逗笑了。
笑一笑,陆杨又感觉心酸难办,硬糊上了一层窗户纸。
他跟谢岩说:“你既然懂了,就应该知道不能这样常来找我了。
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谢岩答应得利落,当即点头应好。
他说:“那我每两天来找你一次。”
这是陆杨这阵子的躲避间隔天数。
他再次惊讶,并坚定拒绝。
“不行,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来了。”
陆杨觉着谢岩变得聪明,也是有好处的。
在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很多话、很多事,陆杨都不好说,总怕伤害到他。
现在就好了,他明白跟谢岩交谈,需要直接点,憋在心里的事,能没有弯绕的讲说,让他感到爽快。
谢岩跟他抠字眼,“不,我能来,你自己说的,我只是不能经常来。”
讨价还价的事,陆杨比他懂。
陆杨说:“再多讲两句,我晚上就住铺子里了,不回家了。”
谢岩闭上了嘴巴,眼神十分委屈。
这种委屈,和纯然无害的眼神有区别。
陆杨故意的,就不会感到心痛了。
他还哈哈大笑,连声打趣,把今天戳破的话题,硬生生从懵懂的情感,掰扯到了互相避嫌的事上。
谢岩看他高兴,又不与他拌嘴争执了。
他想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改天他继续找来,陆杨也拿他没办法。
他问陆杨:“净之,你饿不饿?”
陆杨早都忘了饥饿是什么感觉,但他也习惯了时不时跟谢岩去街上,买点零嘴小吃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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